侍禦史林藻試帖
合浦還珠賦
伊至寶兮無陘能至,彼明誠兮有感斯致,昔我往矣,惡貪濁之不{亘,今我來兮,表廉平之尤异,去既有意信格物之在修身,而后物致。且夫合浦遠郡,溟漲之灣,靈生于彼,寶孕其間,郡振貪人,雖懷土而須去,郡任廉士,即隔海而須還。其去也,山無色兮氛霧冥冥,海無光兮空水浩浩,尋之不知其所宅,望之徒挹其至寶。其來也,川有媚兮祥風習習,地有潤兮生物振振,召之莫測其所至,觀之俱美其至神。是以哲人家其去來之休咎,鑒此得失之先后,乃曰與其黷貨以敗名,曷若澡身而無垢。爾以瑰琦自玩,我以清素自守,眾所好兮爾所弃,爾所好兮眾所否。故得卓爾殊尤,不居然難偶,珠不得不還于舊所,名不得不重于可久。向使至仁之道不浹,溢盤之珍是耽。則彼寶潜伏穴,徙澄潭,安得表爾之實德,旌爾之不貪。此皆廉貞之德澤潜流,報應之祥符弗门弗,誠足效于人瑞,豈無驗于至物。巳焉哉,彼不寶其寶,不奇其奇,守躬飭兮謙受益,寶自至兮奇自隨,又何必恣所欲兮窮所為,使失靈贶不集,物情至離者乎。
伊至寶兮無陘能至,彼明誠兮有感斯致,昔我往矣,惡貪濁之不{亘,今我來兮,表廉平之尤异,去既有意信格物之在修身,而后物致。且夫合浦遠郡,溟漲之灣,靈生于彼,寶孕其間,郡振貪人,雖懷土而須去,郡任廉士,即隔海而須還。其去也,山無色兮氛霧冥冥,海無光兮空水浩浩,尋之不知其所宅,望之徒挹其至寶。其來也,川有媚兮祥風習習,地有潤兮生物振振,召之莫測其所至,觀之俱美其至神。是以哲人家其去來之休咎,鑒此得失之先后,乃曰與其黷貨以敗名,曷若澡身而無垢。爾以瑰琦自玩,我以清素自守,眾所好兮爾所弃,爾所好兮眾所否。故得卓爾殊尤,不居然難偶,珠不得不還于舊所,名不得不重于可久。向使至仁之道不浹,溢盤之珍是耽。則彼寶潜伏穴,徙澄潭,安得表爾之實德,旌爾之不貪。此皆廉貞之德澤潜流,報應之祥符弗门弗,誠足效于人瑞,豈無驗于至物。巳焉哉,彼不寶其寶,不奇其奇,守躬飭兮謙受益,寶自至兮奇自隨,又何必恣所欲兮窮所為,使失靈贶不集,物情至離者乎。
吴宫教美人戰 (試帖)
有客陳兵畫 功成欲霸吴 玉顏承將略 金鈿指軍符
轉珮風雲暗 嗚鼙錦绣趨 雪花頻落粉 香汗盡流珠
掩笑誰欺令 嚴刑必用誅 至今孫子術 猶可靖邊隅
青雲千吕詩 (試卷)
應節偏千吕 亭亭在紫氛 缀空初布影 捧日巳成文
结蓋祥先迥 為樓翠色分 還同起封上 更似出横汾
作瑞來藩國 呈祥表聖君 徘徊如有托 誰道此閑雲
應節偏千吕 亭亭在紫氛 缀空初布影 捧日巳成文
结蓋祥先迥 為樓翠色分 還同起封上 更似出横汾
作瑞來藩國 呈祥表聖君 徘徊如有托 誰道此閑雲
狀元林大欽的廷策對
前明邑之束莆大欽公,年十二喜讀蘇氏嘉祐集,操筆為文屈注奔騰神氣與大蘇文宛肖。嘉靖辛卯,舉于鄉第六人,壬辰賜進士狀元及第,年二十二歲。其廷對也,閣臣定孔生高生二卷,都御史汪公鉉見束莆文,詫曰:奈何答策無冒語,大學士張公孚敬曰:是嫻蘇氏策學者,必當上意,乃附二卷封進,上覽之,親擢第一,榜發,中外稱慶,咸謂大魁得人。兹錄全策如左:皇帝制曰朕惟人君,奉天命以统億兆而為之主,必先之以咸有樂生,俾遂其安欲然后庶幾盡父母斯民之任為無愧焉。夫民之所安者所欲者,必首之以衣與食,使無衣無食,未免有凍餒流離之害。夫匪耕則何以取食,弗蠶則何以资衣,斯二者,亦王者之所念而憂者也。今也耕者無幾,而食者眾。蠶者甚稀,而衣者多。又加以水旱,蟲蝗之為灾,游惰冗雜之為害,邊有烟塵,内有盗賊,無怪乎民受殃而日甚一日也。固本朕不類寡昧所致,上不能參調化機,下不能作興治理,實憂而且愧焉。然時有今昔,權有通變,不知何道可以致雨暘時若,灾害不生,百姓足食足衣,力乎農而務乎織,順乎道而歸乎化。子諸士明于理,識乎時,蕴抱于内而有以资我者,亦既久矣。當直陳所見所聞,備述于篇,朕親覽焉,勿憚勿隱。
臣對,臣智識愚昧,學術疏淺,不足以奉大問,竊惟陛下當亨泰之交,撫盈成之運,天下皆已大治,四海皆已無虞,而乃拳拳于百姓之未得所為憂,是豈非文王視民如傷之心耶,甚大美也。然臣之所懼者,陛下負聰明神智之資,秉剛睿仁聖之德,舉天下之事,無足以難其為者,而微臣所計議,復不能有所補益于萬一,陛下豈以其言為未可盡弃而有所取之耶。陛下臨朝策士凡有幾矣,异時莫不光揚其名聲,寵綏其禄秩,然未聞天下之人有曰天子某日降某策問某事用某策,濟某功者,是豈策士之言皆無可適于用耶,抑或可適于用而未暇采之耶,是臣之所懼也,臣方欲為根極政要之說,明切時務之論,而不敢飾為遷闊空虚無用之文,以罔陛下。陛下若以其言為可信而不悉去之,試以臣策付之有司,責其可行,則臣終始之願畢焉。如或言不適用,則臣有瞽愚欺天之罪,俯伏以待罪譴,誠所甘心而不辭也。臣伏讀聖策,有以見陛下拳拳以民生凍餒流離為憂,以足民衣食為急,此誠至誠惻怛以惠元元之念,天下之所願少須臾無死以待德化之成者。然臣謂陛下誠懷愛民之心,而未得足民衣食之道,誠見百姓凍餒流離之形,而未知凍餒流離之實也。夫陛下苟誠見夫百姓凍餒流離之實,則必思所以富足衣食之道,未有入主忍見夫民之凍餒流離而不思所以救援之者。未有入主救援夫民之凍餒流離而天下卒至凍餒流離而不可救者也。今夫匹夫之心,可行于一家,千乘之心,可行于一國,何者以一家一國固吾屬也,會謂萬乘屬天下者,有救援天下真實懇切之誠而顧不效于天下者哉,是臣所未信也。臣觀陛下臨朝,凡十有余年于此矣,异時勸農蠲租之詔一下,天下莫不廷頸以望更生,然而惠民之言不绝夫口,而利民之實至今猶未見者,臣是以妄論陛下未知斯民凍餒流離之實,未得足民衣食之道也。臣聞之,仁以政行,政以誠舉,王者富民,非能家衣而产食之,也心政具焉而已矣。夫有其心無其政,則天下將以我為徒善,有其政無其心,則天下將以我為徒法,徒法者化滯,徒善者恩塞,心法兼備,此先王所以富足人之大略也。臣觀史策,見三代以后之能富其民者,于漠得一人焉曰文帝,當亂秦干戈之后,其時之民,蓋日不暇给矣,文帝視當時之坐于困寒者,蓋甚于涂炭也,言之以春風,沐之以甘雨,煦煦然與天下為相休息之政,而涂炭者衽席矣,故后世稱富民者,以文帝配成康,亦誠有以致之也。然而文帝固非純王者,竊王者之似焉,猶足以專稱于后世,而况夫誠于王者,而顧有坐視天下于凍餒流離者哉!臣竊謂今日陛下憂民之心,不焉不切,愛民之政,不為不行。然臣所以敢謂陛下于斯民之凍餒流離而未知其實,于足民之衣食而未得其道者,竊恐陛下有愛人之仁心而未能如王者之誠怛懇至,有愛人之仁政而未能如王者之詳悉光明,臣是以敢妄論陛下而雲雲也。然臣所望仁政于陛下者非欲盡變天下之俗也,非欲復井天下之田也,亦曰宜時順情而為之制,而不失先王之爾,臣請因聖策所及而條對之陛下策。臣曰:夫民匪耕則何以取食,弗蠶則何以資衣,斯二者亦王者之所念而憂者也。今耕者無幾而食者眾,蠶者甚稀而衣者多,又加之水旱蟲蝗之為灾,游惰冗雜之為害,邊有烟塵,内有盗賊,何怪乎民受其殃日甚一日也。此見陛下痛念斯民之病,深揆困乏之本,而急思所以拯救之也。臣謂民之所以耕蠶稀而曰甚其殃者,游惰起之也,冗雜病之也。若夫水旱蟲蝗之灾,則雖數之所不能無,然君人之憂不在惡,何者恃吾耕蠶之具素修而無所耗,則雖有水旱蟲蝗而無所害,臣聞有道之國,天不能灾,地不能厄,戎狄盜賊不能困,以恒職修而本業固,倉廪實而備御先也。臣聞立國有三計;有萬世不易之計,有終歲應辦之計,有因時苟且之計。萬世不易之計者,大學所謂生之者眾,食之者寡,為之者疾,用之者舒也。故王制三年耕則有一年之積,例之則九年當有三年之豫,其终歲所入蓋足以自给,而三年之蓄,恒可以預待不虞,如此者,所謂天不能灾,地不老弱不勝,而濫食者焉,且入貲之途太多,任子之官太眾,簡稽之責不嚴,練選之道有虧,臣是以欲于此輩一澄且汰焉,其所以去冗襤而寬民賜者不少也。若夫冗費之弊,不能悉舉,即其大而著論者之,后宫之燕賜,不可不節也,异端之奉不可太過也土木之役不可不裁也,陛下端身以率物,節已而居儉,其于三者固未可議焉。然竊見天下之大,民物之眾,九州四海之貢,尺帛粒米之賦,山林川澤之税,日夜會稽,以輸太倉,可謂盛矣。而國計未甚克,國用未甚足,以為必有所以耗之者矣,且夫上之賦其下者以一,而下之所以供夫上者常以百,蓋道路之耗,輸輓之費,京師之一金,田野之百金也,内府之百金,民家之萬金也,以百萬民家之资,費之于一燕饗,一賜予,一供玩者,何限耶,故曰冗費。在今日亦有未盡節者,蓋臣聞之,以天下所有之財賦,為天下人民之供養,未有不足者,特其有以冗而費之者,故其勢將横征極取,天下不至于饑寒凍餒大敗極敝不已,臣讀史記,見周文王方其受命之時,地方不過百里,而四方君長交至于其國,其所以燕饗勞來之典,不容終無,然而當時百姓各足,饑寒不病,故民誦之,詩曰勉勉我王,綱紀四方,蓋慶之也,傳至于其子孫,以八百國之財賦,自養一人,宜其甚裕而無憂,而民反流離困苦,至于黄鳥仳離之咏作焉。臣于此,見君人節已以利人,則易為功,廣費以厚飲,則難為力,臣是以拳拳以省冗費為陛下告也。陛下策臣曰固本朕不類寡昧所致,上不能參調化機,下不能作興治理,實憂而且愧焉,此陛下憂勤之言,禹湯罪已之辭也。然臣謂陛下非徒為是言也,須欲勵是行也,夫君人之言與士庶不同,一或不徵,天下玩之,后雖有美意善政,人且駭疑不信,陛下往年嘗有恤農之詔矣,然而天下皆以為陛下之虚言,何者,誠見其言若是焉,而未見其惠也,今陛下復策臣若是焉,臣以為亦致憂勤之實而已,欲致憂勤之實,須速行臣前所陳者,臣前所陳者,皆因聖策所及條對,要之所以振弊利世之道,猶有未盡于此,臣請終之。夫山澤之利未盡墾,則天下固有無田之憂,今夫京師以東,蔡鄭齊魯之間,古稱富庶强國,三代財賦多出于此,漢唐以來,名臣賢守,其所以興田利而裨國用者,溝洫封滄之迹,往往猶存,而今悉為空虚茅葦之地,此古人所謂地利猶有遺者,而陛下所使守此土者,一切苟且應職,而無為任此憂者,此北人所以長坐仰给于東南少有凶荒不繼,輒輾轉溝壑,不能自给以生者,地利未盡也。臣意陛下莫若嚴其守令,重選才干忠誠為國之士,使守其地,而專一以興田利為事,朝廷寬其禁限,聽其便宜,而惟以此為田利課,則四海當有趙過者出,不數十年之后,則江北之田應與江南類,可省江淮數萬之財賦,而紆北人饑寒凍餒之急,一舉而利二焉,大惠也,陛下能斷而行之,大勇也,或曰非不欲行也,如南北异宜何?臣請有以折之,夫今日所謂空虚荒瘠無用之地者,非向時所謂富貴而所托名,毋以財賦富盛而事奢侈,毋羡邪說而惑神仙,澄心正極,省慮虚涵,心澄則日明,慮省則日精,精明之運,旁燭無疆,舉天下功業惟吾所建者,豈止于富民生,足衣食而已哉。臣始以治弊治法為陛下告,終以清心寡欲為陛下勉,蓋非有驚世绝俗之論,以警動陛下,然直意以為陛下之所以策臣者,蓋欲聞凱切時病之說,故敢略盡其私憂,過計之辭,哀情所激,誠不知其言之猶有所憚,亦不知其言之猶有所隱,惟陛下寬其狂易,諒其樸直,而一賜覽之,天下幸甚,臣謹對。
(作者:比干文研 编辑:admin 信息来源:比干文化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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