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林瀚的思想——其对罗氏先贤的评价和交往

时间:2011年03月22日 点击: 收藏此文 【字体:

  林瀚,字亨大,号泉山,今福州市林浦村人。明成化二年(1466)进士,累官南京吏部尚书、兵部尚书。赠太子太保,谥文安。享年86岁。有《林文安公文集》行于世。文安公,是福建林氏的先贤、亦是八闽子民的荣耀。
  查阅林立柽、林伟功先生主编的《林瀚暨濂江林氏先贤文选》获知,林瀚在其文集中,留下四篇文章,言及对罗氏先贤的评价和交往。笔者尚知,他曾为福建古田人,左布政使罗荣写过墓志铭,可惜未在文选中见到。
  一、林瀚崇敬理学先贤罗从彦。
  罗从彦,字仲素,号豫章,谥文质。其学生李侗,而李侗的学生,就是名振天下的朱熹了。对罗从彦这样的乡贤,林瀚十分敬仰,当延平郡令姜重,请他为豫章书院写记时,他毫不推托,“予重其请弗敢辞”。整篇《豫章罗文质公书院记》,行文流畅。以简洁的文笔,叙述了重建豫章书院的来由,以崇敬的心情,勾勒文质公的生平,更难能可贵的是,考证了罗从彦谥号文质的原因。为罗氏后裔,留下了一篇十分难得、珍贵的史料文献。“考亭(朱熹)虽受业延平(李侗),而私淑于先生者亦多。”中肯地阐明罗从彦、李侗、朱熹三人的师生关系。而“以见吾道相传由孔孟而来,何远哉。”更是论述了宋代理学与孔孟儒学的一脉相承。
  二、林瀚赞赏小说家罗贯中。
  罗贯中,元未明初人,名本,才本,道本,号湖海散人。太原清徐人。罗贯中的小说作品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无法出版,而是以辗转传抄的方式,在民间秘密流行了相当长一段时期。由于他一生从事被上流社会不屑一顾,视为“末流之技”的戏曲、小说创作,长期混迹于“九匠、八娼、九儒、十丐”的书会、才人行列,与倡优、伎艺为伍;他创作的《三国志通俗演义》,又有“亵读帝王圣贤之嫌”,《水浒传》(与施耐庵合编)又被视作“海盗”之作,因此,清徐罗氏家族在明代中叶隆庆元年(1567)撰修《罗氏家谱》时,乃按照“倡优隶卒不许上谱,忤逆不孝不许上谱”等约定俗成的家族陋规,在《罗氏家谱》中删除了罗贯中的名字。
  文安公与罗贯中都是明代的人,而身为士大夫的林瀚,却加入了“辗转传抄”之列。对罗贯中的著作,求之若渴。他在《隋唐志传》序及褚人护《隋唐演义》序中说:“《三国志》罗贯中所编,《水浒传》则钱塘施耐庵集成。(注:施乃罗之师,故两人合编《水浒传》)二书并行世远矣。逸士无不观之。唯唐一代阙焉,未有以传。予每憾焉。”文安公,不但敢看当时的禁书,下九流之书,而且为其作序。不但作序,还“不计年劳,抄录成帙。”更加以订正、出版。为大众文学的传播,立下历史的功劳。在《三国演义》等罗贯中研究的文献中,留下光辉的一页。
  罗贯中在《水浒传》结尾部分,对朱元璋屠杀开国勋臣的专制残暴罪行,进行了直接的影射和讽刺。所以他深知自己的小说作品是不容于当世的“犯禁之作”。他不敢披露自己的籍贯和家世情况,怕招致祸端,但林文安公,却卓有远见,胆魄豪气非凡。在两篇论文的结尾,署上自己的真名、职务,以示赞赏。“赐进士第,资政大夫,南京参赞机务,兵部尚书致仕,前吏部尚书,国子祭酒,春坊谕德兼经筵讲官,同修国史,三山林瀚撰。”作为明朝的命官、私下传阅大众文学本就需要勇气,而认为是好书,值得出版、发行,更要有惊人的胆魄和对历史的前瞻。林文安公既对正统的儒学、理学一脉相承,发扬光大,对民间的大众文学更是有一种惊人识别力和洞察力。并勇于负起历史的责任,可能是肯定罗贯中大众文学最高职别者,这一点是那些迂腐的士大夫所无法想象的,从这两篇文章中,可看晚年时期,林文安公的思想是超越了时代,而历史证明了他的远见卓识。
  另外,古代以名讳行世,亦是十分罕见的,仅从此点,就值得研究,为何林文安公,有此超时代的行为和思想。
  三、林瀚礼贤下士罗汝述。
  罗汝述何许人也?“凡四方韦布之士”。但就是这么个布衣,却请动时任京城大官的林瀚,为其写《思养堂记》,明确定义思养,谓:“夫思亲必思勉,以为善将贻父母,令名是谓不辱其亲,非无益之思矣。养亲必承颜悦色以养其志,非徒其于口体之未也。”不但自己大力推举人伦之孝,而且在《思养堂记》中,敦促其他官员,上疏表彰罗汝述之母肖氏。“嗟夫,襁褓遗孤,终克树立,以振厥宗祊者,大抵母之贤也。汝述母之志节,方诸古人无愧矣。官于其土者,尚宜疏于朝,而请旌之,以为天下之为母者劝。”
  《思养堂记》不但记述了林文安公赞赏罗汝述的孝道,兴建思养堂的来由,而且礼贤下士。就是现在,要想请那一位大人物写一篇类似的记,恐怕也是很难的,这种平易近人,乐举天下孝的精神,是值得后人学习和崇敬的。如果罗汝述的五个儿子中的后人,果如林文安公所期望“颖秀嗜学,他日所就,殆未可量”,那么一定会对林文安公感激万分,从中亦说明林文安公对年青人是充满着强烈的爱意和殷切的期望。
  林瀚,文安公,离我们已480周年,但是他留下的《林文安公文集》却是一份珍贵的历史遗产。作为“三代五尚书,七科八进士”之后的濂江林氏,不但从血统上,得到了优良的基因,而且,在文化上传统上,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只要认真研究《林文安公文集》,探索林文安公的思想,发掘文安公的遗传基因潜能,濂江林氏一定会重现昔日的辉煌,为福建林氏,为中华民族作出更大的贡献。
  本人仅代表罗从彦、罗贯中、罗汝述、罗荣的后裔,代表福建省罗氏委员会向林文安公表示深深的敬意!庆“明代名臣林瀚暨福建省第三届林氏源流研讨会”召开:
  林浦代有名人出;
  瀚海世茂五尚书。 

  罗训森
  《林氏研究》第八期(1999.12.25)

(作者:佚名 编辑:admin 信息来源:福建林氏委员会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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